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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血腥沖天屠匪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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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如深是文官,調不來兵。可如今許清歡在山上,北如深也顧不得那麽多,先是遣了下人去衙門報案,然後騎馬揚鞭,深夜闖宮找南瑾瑜調兵去了。

宮裏的南瑾瑜得知此事,難得面露慌亂,提著寶劍就往外沖,好在竹默及時攔住了他。

在竹默的勸說與保證她親自前去下,南瑾瑜才冷靜下來,擬了聖旨交於竹默,囑咐她務必將北如歌帶回來。

這方雲容裳在定遠侯府的家丁護衛下安全抵達將軍府。一下轎,等不及進府,也顧不得什麽儀態,扯著嗓子就吼“爹!”

硬生生在下人還未到雲戰院落時,就已經將他叫了起來,火急火燎地趕了出來。聽了雲容裳說了溪山的事之後,心下一沈。

他這些日子剿匪,定是將他們逼急了,所以才出了綁架雲容裳這個計策。不料慕曉芹和北如歌也在,如今北如歌為了讓他女兒脫困,還在山上生死未蔔。

一想到那張清麗的小臉,雲戰心中一陣後怕,若是北如歌因為他出了什麽事,慕曉芹定是活不下去了……

“馥兒聽話,爹去救如歌,你在家等爹!”說完,雲戰將自己的寶貝女兒丟在門口,返身往馬廄跑去。

那方衙門接到報案,一聽是定遠侯府自然不敢怠慢,知道是北家小姐,更是不敢有半分懈怠。一邊召集捕快,衙門巡城兵;一邊讓人去梁王府報信,畢竟梁王府與北家那位小姐是有婚約的。

梁王府的下人收到消息,趕忙稟告了南瑾瑥。南瑾瑥一聽,溫潤的臉色立馬沈了下來,叫人拉了馬後,帶著護衛就往溪山趕去。

他還在想,何事再約那丫頭出來游玩,不料才幾日不見,她就自己給落賊窩裏了。

而之前消失的舞清影,正在南王府。

“你以為我家王爺是相見就能見的?走走走!”舞清影敲開南王府的門,說要見南峣暄,讓其通傳,卻遭到了嚴詞拒絕。

眼看那人不耐煩地要將門關上,舞清影一腳塞過去,再三解釋:“我家小姐讓我拿一樣東西給南王。她是定遠侯府小姐北如歌,你就幫幫忙,很重要的!”

若不是知道這是南王府,不能亂闖,她舞清影也不會耐著性子跟這個守夜人說這麽些廢話,要知道許清歡還在溪山等她去救呢!

“定遠侯府?”那守夜人一楞,“那你等會兒,我去問問。”

又過了許久許久,那人才出來,揮了揮衣袖:“我家王爺寢下了,你明日再來吧!”

舞清影心中火急萬燎,一咬牙,闖就闖吧!若是等到明天,萬一許清歡出了什麽事,那可怎麽辦!“那就只好得罪了!”

“來人!快將這個女人趕出府去!”隨著那守夜人一招呼,一下子冒出許多府兵。

舞清影的手往腰間一扶,一把軟劍在手,心想,反正南王府也闖了,必須得見到南峣暄才行,一邊打一邊喊:“南峣暄!你出來!南峣暄!”

舞清影的武功除了武館裏學了些,還有一部分是由許清歡師父交的,對付幾個府兵還是綽綽有餘的,盡管南王府的人訓練有素,也在她那裏討不了便宜。

“叮”的一聲,一把亮劍擊過舞清影的軟劍,那人一身玄衣,見舞清影他收起長劍負於身後:“你可知擅闖南王府,死罪當誅!”

“若不是我家小姐吩咐,你以為誰願意來你這南王府!”舞清影緊了緊劍柄,心道好強的震力,一見林檎,舞清影就放心了。

上次在江流閣他們見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是記得她的。

“你家小姐?”北小姐?林檎知道許清歡的事,莫不是出了什麽事?可是即使出了事不是應該去找方青霖嗎?怎麽找到南王府來了?此事有蹊蹺。“隨我來。”

舞清影將軟劍收回腰間,隨林檎繞過好幾個樓閣,在一處院子停下。“你且稍等。”

還未等林檎走近那廂房,屋內就亮了。裏面傳來清淡的聲音:“何事?”

“北小姐派下人前來,說有要是見王爺。”林檎撿重要的說。

正要詢問他是不是要見,門就開了,見南峣暄披著外袍,一手正戴著面具。“人呢?”

從未看見過南峣暄著急,林檎眨了一下眼睛,還以為出現了幻覺。

“王爺。”不待林檎叫她,舞清影聞聲進了院落,從懷裏掏出沈木珠遞給南峣暄:“小姐讓我將此物交給你。”

南峣暄接過沈木珠,瞳孔一縮,捏著沈木珠指節都泛了白,許久之後,才聽見他帶著顫地問:“你家小姐呢?”

“小姐同夫人去溪山寺遭了土匪,但是她為了讓我護送夫人和受傷的雲小姐回城,獨自引開了匪賊。請王爺救救我家小姐。”舞清影跪在南峣暄跟前,雙手抱拳,想起許清歡的話,添加到:“小姐還說,她等你去尋她。”

話音剛落,舞清影只覺身側一陣風過,她耳側的垂發還未飄在空中,眼前早已沒了南峣暄的身影。

“王爺!”隨著一聲喚,林檎直接躍上房頂,追了過去。舞清影立馬跟上。

一個璇城,因為一個許清歡,整個動蕩了。

“九兒,你可千萬不要有事……等著我……”南峣暄握著手中的沈木珠,心中一陣懊悔,如果在他懷疑時,他直接問她。如今她就不會落在危險的情況了。

揚鞭策馬,逆風馳騁,墨發青絲在空中飛舞。

一到溪山腳下,各方人馬聚集,看到南峣暄的出現,饒是如此緊急時分,所有人都楞住了。

璇城乃至瀾滄國的人都知道南王的手握兵權,掛帥旗便能震懾邊疆,但卻是一個極其寡情之人。如今深夜出現在這裏,可見這位被擄的北家小姐……

“人呢?”南峣暄飛身下馬,落在從山上下來的雲戰跟前。

雲戰搖頭:“整座山都沒有一個人。想來是劫回匪窩了。”

“在哪兒?”

“東北方的山頭,但那山頭地形極其險峻,易守難攻……”雲戰面色很是凝重,正與南峣暄分析。

不料心急的南峣暄完全沒有耐心聽他的分析,一手搶過雲戰的馬,翻身而上,手揚鞭落下,往東北方趕去。

雲戰往方才南峣暄騎來的馬掃了一眼,低吼一聲:“不好!”

那馬被抽了個血痕滿臀。心道,也得虧南峣暄能駕馭住這馬。

南峣暄也算是他看著長大,除開不在璇城的幾年,雖然從來都時隨性所為,但從來沒有哪一次見過他如此失態過。

雲戰立馬領著衙門的人策馬跟上,路上撞見趕來的南瑾瑥、竹默和北如深帶來的一行人,默契地合為了一軍。

面對雲戰往死了抽鞭,北如深幾人雖然一樣焦急,但卻有些不明白,一問之下,才知道南峣暄已經我那個那匪窩趕去。

“皇叔是瘋了嗎?他一人闖匪窩,危險不說,那上面可是有人質的!若是賊匪一怒之下,殺了人質怎麽辦?!”雖然知道南峣暄是去救北如歌,但他這等行為,南瑾瑥還是有些不能接受的。

待眾人趕到山前,只有三匹馬悠閑地在山腳下吃草。

不清楚南峣暄和其餘兩人上去之後的情況,雲戰等人也不敢貿然行動,怕驚了山上土匪又暴露了南峣暄等人。

雲戰以劍為筆,以地為紙,畫了整座山的地形圖,然後作了充分的部署。一一吩咐下去,各自帶隊,往山上圍攻。

眾人小心又小心,謹慎又謹慎,所有人圍了山寨,才警覺不對。這諾大的山寨竟無人放哨,寨前也無人攔守。

“將軍,你看!”一人指著舉著火把上前,照亮一腳,發現並非無人,而是已經成了亡魂。

“走!”雲戰按著劍,帶著眾人進入山寨,越是深入,越是感覺脊梁一陣冰冷。

他花了一個多月就端光了其他的山寨,唯獨在這山寨圍了半月有餘,而南峣暄一人卻挑了整個寨子,難怪他被稱為戰場的死神!

這山寨血腥沖天,從寨門到寨子內的屋子,眾人跨過了無數具屍體。

寨內除了火把安靜地燃燒著,只有最中央的屋子亮著,眾人提高警惕,往那屋子移去。

待看清屋內景象,雲戰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氣,南瑾瑥、竹默和北如深更是變了臉色。

屋內南峣暄坐在正中央披著虎皮的主位之上,舞清影和林檎一人立於一側,皆是面無表情。南峣暄面前跪著一排的人,還有一人被捆綁在一側的椅子上。

從那虎皮靠椅一直到門口,如同剛用血沖洗過。

屋內橫七豎八的,到處都是肢體,沒有一具完好的屍體,就是門檻前,還稀稀拉拉地擺著幾支胳膊和幾根手指。

南瑾瑥、竹默和北如深算是生活在溫室裏的花朵,哪裏見過這場面,即使是那牢裏的酷刑,也沒有這般血腥。

雲戰上過戰場,但戰場上只是殺死對方,並不未折磨對方。看到這景象,雲戰感覺骨子裏透著冰涼,還有……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久違的熟悉感。

“哪裏?”南峣暄淡淡地問。

見眾人趕到,林檎上前,對雲戰幾人說:“僧人和定遠侯府的仆人全都在後面,一個不差。”

眾人機械點頭。

“啊!”隨著一聲慘叫,然後沈悶地“啪”的一聲,眾人擡眼望去,忍不住心顫——一只耳朵擺在地上。

“誰?”南峣暄緊接著繼續問,給人感覺他極有耐性。若是有人看他的眼睛,會發現裏面除了狠厲,滿滿的全是擔憂與著急。

下一刻,“啊……!”另一只耳朵飛落。

一聲聲慘叫聽得人心戚不已。

“我說!”那被捆綁在座椅上的大漢閉著眼咬牙低吼。

“啊!”回答他的又是一聲慘叫。

見南峣暄一柄劍又擡起,那大漢趕緊說:“我不知道他是誰,也不知道他們在哪裏。我只是把雲戰的女兒交給他們而已。我幫他們綁人,他們給我錢,拿人錢財,替人辦事。”

“雲戰這一兩個月把我們逼得緊,有生意做,自然不會拒絕。”

“她人呢?你把她怎麽樣了?!你把她怎麽樣了?!”先前去了後面的北如深怎麽也找不到許清歡,著急折回,也顧不得屋內慘不忍睹的景象,擡腳就跨進去,揪起那大漢的衣襟,睚目欲裂。

“我沒把她怎樣。那人說了要她毫發無傷。我也不知道他要幹什麽。除了拿錢,只不過是因為這兩個月來雲戰殺了我不少兄弟,不管最後那女的如何,只要讓他不好過就是了。”那大漢轉頭盯著門口的雲戰,如果此時目光能夠殺死人,怕是雲戰已經被千刀萬剮了。

“你殺了我吧!我求你了!”那大漢轉頭看向南峣暄,竟是帶著哭腔乞求到:“都是我的主意,都是我的錯。你放過他們,殺了我!殺了我吧!”

太可怕了!太殘暴了!他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能雲淡風輕地將一個人的身體一部分一部分切掉!這個男人,竟然讓他看著這些年一起跟他打拼的兄弟在他面前變成一塊一塊的。

聞言,南峣暄將視線從面前的一等人移到雲戰身上,沈沈地看了片刻。

在眾人不明之際,門口的竹默感覺自己被推了一下,眼前一花。再看時,屋內的南峣暄已不知去向,只聽到耳旁響起一聲:“林檎。”

林檎跟上南峣暄,直到回城,南峣暄才開口吩咐:“去查一下從壽宴開始,與將軍府有過聯系的所有人。還有……查查天絕山莊最近的動靜。密切註意雲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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